引用《平凡的世界》剧照,润叶很漂亮故事是从牛青山初中毕业的那个夏天开始的。上世纪70年代,文革末期,泗洪县石集乡石台村,还处于人民公社时代,和那时全部的泗洪村庄一样。石台村大部分人都姓石,并形成了三个石姓家族势力,文中叫“山头”。石大坚是村支书,他有些文化,在公社时代也堪称“权倾一时”。村里的大小事务、对外信息联络等,都由他来决定,即使不下地,每日的公分也是满额的。于是,就难免会出现不怒而威的骄横状况。石大坚有个漂亮乖巧的女儿石秀英,即将读初中,单纯可爱,倒是很能明辨是非,善解人意。而石大坚还有个哥哥石大强,和石大坚是一母双胞。但是石大强就是典型的农村粗人,脾气暴躁,仗着弟弟村支书的权利,更是目空一切。他有两个孩子石小军和石秀月,弟弟小军和牛青山初中同学,姐姐秀月没上过学,出嫁之前是弱势的民兵营长。第二个山头是村会计石大龙。他作为村里的二把手,相对来说就不那么显眼,也是相对可以沟通的人。他也有两个孩子,女儿石秀菊,儿子石小虎。石小虎也是牛青山的初中同学,秀菊妹妹则是牛青山公社劳动的好搭档。第三个山头则是队长石大虎。他掌管着小队的上工节奏和每人的工分记录,手里的权力直接关系到每家的温饱,加上个人不苟言笑,让人不敢亲近。但是他也有弱项,就是生活作风有问题,身体也不好。石大虎的女儿石秀云聪明伶俐,没那么强的权力意念。于是就在劳动中和牛青山的大哥牛大山成了搭档,并且感情日益加深,直到石大虎去世后,两家联姻。再来一张牛家的主人牛侉子去世了,马兰花带着两个孩子牛青山、牛大山艰难过活。牛大山原名高山,是马兰花和前夫所生。孤儿寡母,背着克夫的名声,顶着牛姓,在一个满是石姓的村庄生活,其艰难可想而知。村里还有一家不姓石,那就是南京下放的王全和王全妈妈。作为知识分子的她们,只能接受农村的贫瘠生活。王全和秀月很快搭伙,并逐渐产生感情。而同为同龄异姓人,王全也和牛大山成为了好朋友。上完初中,牛青山面临的将是高中读书的问题。那个年代,上学还要看家庭成份,同时需要组织推荐才可以。作为石小军、石小虎的同班同学,牛青山的成绩和表现都是最好的,但是推不推荐,还得看村干部。论关系,石小军是村支书的侄儿,石小虎是会计的儿子,只有一个名额的话,是轮不到牛青山的。马兰花硬着头皮逐个去找了石大龙、石大虎、石大坚三人,都是决定权不在手上的答复。问题就悬在这里了。牛大山为了帮助同母异父的弟弟,开始出手。先是抢队里记工员的工作,惹得石大强跳脚,觉得牛姓不能在这里猖狂。于是开始撺掇石小军去抢记分员的工作。同时,石小虎坚定的要去当兵,不想读书,石大龙也很无奈。最终,牛青山如愿读起了高中。每个寒暑假,牛青山都要下田干活。满分10分的工分,他只能被记成6分。在这寒来暑往,他和秀菊友谊一步步加深,并彼此产生了恋情。石大虎病发身亡,石秀云在百日内嫁给了牛大山。即使和石姓联姻了,牛大山一家依旧被排除在权力层,无论牛大山如何努力。石小军如愿当上了记分员,和牛青山的同学情谊消散殆尽。他姐姐石秀月,则因为和王全产生了感情,并怀上了孩子。而此时文革进入尾声,领袖接连去世的消息,震动着每一个村庄。还有最终秀月没能和王全重修旧好,而是嫁给了条件更差的隔壁村庄,并且丈夫去世早,很早就做了寡妇。当她申请回到石台村的时候,她叔叔并不愿意帮忙。石大强则在王全一家回南京之后,强占了她们的砖瓦房,并一夜之间离奇暴毙。石小虎没能在部队更进一步,退伍回乡。此时妹妹秀菊被石小军侵犯,父亲石大龙也日渐式微。第一次高考,牛青山虽是班级第一,但是还是差3分名落孙山。牛大山不顾妻子的反对,顶着巨大的生活压力,坚决要牛青山复读。艰苦的复习生活让人不忍。大冬天,哥哥给他送粮食,看到弟弟鞋子坏了,直接把自己的鞋子换给他,自己则赤脚跑回家。复习期间,也不是波澜不惊,牛青山还面临着情感和世俗的压力。秀菊和他的感情与日俱增,甚至差点在高考前夕突破底线,但还是被他哥哥和妈妈,严防死守,拦了下来。秀菊就此被禁足,并很快被远嫁到安徽蚌埠,离家甚远。嫂子秀云嫁过来之后,很快就添丁,还有娘家一堆弟妹,也是群龙无首,全靠哥哥牛大山张罗,真是逼到绝境。秀云的碎碎念也让马兰花和牛大山倍感无奈。为了更好的出路,牛大山和石秀云就开始给石大坚家“打长工”,整天忙前忙后,随叫随到,终于在一次酒席上,被任命为民兵营长,也就是秀月之前的职位。石小军当场翻脸离席。终于,第二年,牛青山毫无悬念的成为了石台村,乃至石集镇的第一个大学生,轰动一时。此时最大的滑稽剧上演了。石大坚的婆娘,为了能抓住牛青山这个新生力量,未来的国家干部,导演了一场,让女儿石秀英主动献身的夜戏。把牛大山的媳妇、妈妈、孩子全留在了石大坚家,腾出空间。一切未能按照他们的意愿去发展,单纯的秀英和明白的青山,没有故事发生。四年大学之后,牛青山被分配到太平中学教书。回到改革开放已揭幕的石集镇,一切物是人非。牛大山如愿当上了村支书,肚子也鼓起来了。石大坚则当上了乡党委书记,石小军是队长,石小虎是村主任。他们再次聚到牛大山家开会的时候,一切都很尴尬,一切也都悄无声息。那个年代,农业税还存在,村干部很好当,也很不好当,主要就是要收各种钱,牛大山去管理庞大的石姓家族,难度可想而知。何况,石小军和石小虎还跟他不是一条裤子,处处对着干。秀月终于在牛大山的帮助下,回到石台村养羊,收益还不错。秀菊犹如人间蒸发一般,消失不见。秀英则嫁在了镇上,并在供销社有了一份工作,并为青山牵线,找到了供销社的小杨,他们谈起了恋爱并结婚。王全回到南京后回过一次石台,是身患癌症的母亲希望来跟村里的人,告个别。秀月被说动了,决定放弃养羊,跟王全去南京闯荡。当然,王全只是请她照顾母亲,因为他也早已成家生子了。故事就在这里结束了。波澜壮阔的时代记述,虽然都是小人物,但是正是八零后的父辈们经历的时代,让人觉得亲切和真实。那些故事和年代词,都有耳闻,却肯定无从体验了。马兰花是牛青山的母亲,虽然不认字,虽然是外姓人,但是坚强、自尊,把两个孩子带的出色,就为了这个门户。其中的艰辛、隐忍,可以想见。包括随着秀云嫁入牛家,为了青山上学,她又开始逐渐感受家庭权力的丧失,媳妇的尖酸刻薄等,为两个儿子的缘故,她也忍了。牛大山,为了给弟弟上学,很早就辍学。为了给弟弟读大学,和妻子每日吵吵闹闹,也是无所畏惧。同时,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小小村民社会里,他饱尝了异姓的歧视、霸凌、排挤、恐吓等等,即使当上了支书,还是会被人从脑后拍砖,这一切只是因为权力争斗。石大坚为代表的权力层,眼里只有利益,挥动权利的拳头,很随意的践踏和捧杀任意村民,容不得坚如铁板的权利体系下,有失控的可能。而其他石姓势力,都出于个人诉求,说简单也很简单,但是汇集起来,就千丝万缕,千头万绪,让人难以招架。个人觉得,作者强调了异姓兄弟在村庄里艰难生存,但也有点过分强调了这种对立,事实上宗族制度经过文革的冲击,已然一盘散沙,凝聚力非常弱。但是对比如此强烈的局面下,正如“时代的一粒尘埃,落到个人头上,都是万斤巨石”。牛大山一家正是如此。所以,正是这熟悉的地名和关系,倍感亲切的父辈故事,让我觉得,这本《洪泽湖畔》堪称苏北人的《平凡的世界》,故事和历程都是那么相近,但又有苏北独特的民风民情。绝对是一部史诗级的苏北旧村落生态图,随着市场经济的渗透,人们更加可以自由迁徙,这样的图景完全消失了。那些可爱的人们,都隐藏了自己,藏在或大或小的城市角落里,窥探着繁杂的世界,舔着伤口。每个时代都有他最美好的一面,能被记录下来,更是幸运。作者王清平,曾任宿迁市文联主席、作家协会主席,宿迁经贸委副主任等。他最被人熟知的还是,作为秘书,他服务过从泗洪到宿迁的三任领导,而这些领导先后出过问题。而他则平稳退休。他的作品流传更广的,还是官场小说,以至于他的同事知道他写作之后,会跟他敬而远之,怕被写进作品。本书在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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