泗洪一直和淮安家的诸兄弟更亲近一些。也是,历史上泗洪一直属于淮安府管辖,直到年并入宿迁。但更确切地说,年,是划出了淮安的宿迁、沭阳、泗阳、泗洪、宿豫、宿城区,组建了江苏最年轻的地级市——宿迁。
但对于宿迁这个新家长,大家心底里都还是不服气的。当年都是县,谁有几斤几两还不清楚?更何况,在年时候,泗洪的陈集以及泗阳的洋河镇、郑楼镇、中扬镇、仓集镇、屠园乡都被划归宿迁市宿城区管辖。这也埋下了大家互看不爽的种子。
泗洪曾经属于安徽。安徽曾经属于江南省,就像江苏人也是江南省人那样。往上算个几百年,反正都是一家人。在上世纪50年代,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淮河泛滥的问题,江苏和安徽进行了一场世纪大交换,用徐州的萧县砀山县换了安徽的泗洪和盱眙。从此以后,江苏人民多年如一日治理洪泽湖,并建起了苏北灌溉总渠,再也不用担心水患的困扰。
现在泗洪的发展离不开洪泽湖,就像过去他们离不开泗水那样。话说这泗水曾经是淮河上的最大支流,从山东流到江苏,又从江苏流到安徽,沿途留下了很多带泗的地名,泗水,泗阳,泗洪,泗县。当年孔老夫子在泗水河边说过:逝者如斯夫。虽然具体地点无法考证了,但不影响各地可以拿此做文章。
这泗水已经湮没在历史中了。要是泗水还在,泗洪诸兄弟的日子可不会像今天这样。当年,白居易的《长相思》里就写着:汴水流,泗水流,流到瓜洲古渡头,吴山点点愁。可惜,一条贯通黄河淮河连接长江的泗水河道没有了。再加上后来铁路从徐州去了蚌埠,蚌埠起来了,宿迁就被边缘化了,泗洪亦是如此。
这换了家门也不过几十年,所以泗洪和西面的邻居有多亲也就不奇怪了。至少,泗县、五河、明光那边不会喊我们是“刚波宁”。作为南北文化的交汇之处,泗洪人也算是见过世面的。反倒是属于一家的苏南人,一说起宿迁家里,满眼的不屑。不过也不用太纠结,他们看谁都不屑,除了上海。
在宿迁这个新家庭中,如今沭阳有了“省直管县”的加持,经济已经一骑绝尘,经济总量相当于泗洪、泗阳的一倍。还好,泗阳依旧不离不弃,就像洪泽湖对岸的洪泽、盱眙那样,还有泗水河边的泗县。这共饮一江水的地方,经济发展也是相当平均。不如说,“一般差”吧。当然,泗洪人会自嘲:虽然我们经济差,但是房价高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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